geheimnisvoll

say something,I'm giving up on u

没所谓随便写写好了。

前几日与一个朋友说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已经记不太清了。
我这个人很喜欢很可爱,小自己个一两岁的女孩子,要是能碰巧有个机缘便一定要凑上去说几句话。

大学某一年开学认识了一个新生,长得真可爱,因为是Minderheit,普通话不太标准(这不重要毕竟我普通发也不好)我给她当带路,带她办手续参观学校之类。一路上讲了挺多,当然也是因为小姑娘人单纯,聊几分钟就把她什么情况打听得七七八八。她是真漂亮,眼珠子颜色亮亮的,和别人很是不同,个子不高瘦瘦小小,剪短发。可能她那的人我见得少,她是第一个我见着的短发X族姑娘,穿蓝色泡泡袖的短衬衣,一条白色牛仔和一双vans。那年头vans还特别流行,她鞋开了个胶口我都还记得。
可爱的姑娘做什么都让我觉得赏心悦目,更何况她特别有礼貌,最后送她回寝室临分手还送了我两颗她从小挎包掏出来的糖。一个是紫色包装的,另一个不记得样子了,只记得是麦片加代可可脂,特别油腻,我吃得超开心。
其实后来也不常遇着她,她那个专业课实在多(问她她说的),我猜她应该也是个很勤奋的学生,能正正好好打上照面的几次都是在往图书馆的路上,我翘课出校门吃饭,她从图书馆抱着一摞书往食堂方向,我朝她挥手致意,她就向我笑,两个酒窝。
希望她普通发有进步。

再后来。
她渐渐不与我打招呼了。
我朝她示意,会被当成空气。
而我像个小丑挥着手,被朋友一通哈哈哈哈哈带走。
她开始混迹于一个奇妙的群体。
那些人带着一种“空气中有20米障碍请远离我们”的气氛,而她成了一员。
我便也不再去自讨无趣。

已经是很久以后了,她的电话号码因我手机丢失而消失不见。
我也没能再在林间小道上偶遇她。
直到有个晚上我心血来潮走了从来不走的环校路。
我也很惊奇我能提着烧烤喝啤酒隔着百八十米距离顶着两只散光夜盲眼从高矮不一的一小群人里一眼看到她的脸。
她还是那张漂亮可爱的脸。
但又仿佛不是那么可爱了。
我远远的看她和她的。。怎么说。。我也无法描述。
她戴着头巾,站在小群体里,我猜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仿佛是几百年过去终于重逢,但只有我一人知晓。夜里路灯颜色发黄,我看不清她穿的什么颜色看不清她的脸,她和他们从我身边经过。
我猜她还是依然努力上进,但普通话可能没有变好。
我猜她穿鲜艳的长裙,但我没能再遇上。
我可能空欢喜一场,因为当初她太明亮而现在已渐渐糊掉。
我想上去和她说些什么。
但那群人总不与我们交往,仿佛主动和我们隔离开。
我站在铁丝网外面或里面,都无所谓了。
漂亮的可爱的小姑娘啊。
你为何要与我无声告别?
在我不知晓的时刻。

到最后,直到毕业也没再遇过她。
我猜她后来戴头纱,穿深色衣服。
希望她普通发能更标准。
希望她还记得我。
一个总是向白痴一样朝她挥手的人吃过她送的两颗糖。

Ciao,mein schönes Mädchen.
Ciao,mein uigurisches Mäd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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